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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《艾灸图》联想到中医药施治

2020-03-31 09:10:04 来源:美术报 我有话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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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徐惠林(湖州,资深媒体人,艺术家)

  从一室到另一室是几步,从另一室到再一室,也是几步。从再一室到一厅,多了几步……周而复始,“居有常”。人一辈子,实在也就是在较大的一点半径,从此到彼,循环往复,最后驾鹤西去。

  居家已一旬有余。每日关注着疫情,也清点“尽量不出门”所存的米面、蔬菜与所能抵近的时限。看《中国人物画史》《黄昏的诉说》《北上》《趋光运动》,听书喜马拉雅《白鲸》,网看关注底层的影片《危楼愚夫》《寄生虫》《小偷家族》及疫病题材的《釜山行》《传染病》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等。笔记。涂鸦。简易操编练。也时驻窗前,遐思,傻想,闲看。前几日阴雨,寒湿,近两日旭光,明闪。南窗外,竹叶拂摇,一竹与一竹,此簇与彼簇,相拥又相谐,轻快而自在;北窗外,硕大的柚子,累垂挂枝,一只又一只,皆默息静怡,无忧无虑。有一刻我为它们随时的倏然掉落而悬心,此下张力已全然消遁。不亦挺好。

  今晨,再览多册《中国好丹青》(四川美术出版社)。一幅南宋李唐《艾灸图》,欣赏良久。画图描绘的是古代农村治病场景。路边,树荫下,一乡村郎中正用艾灸为患者治病。郎中弓着腰,手持艾条,在患者后背专心致志。坐在地上的病人,裸露上身,骨瘦如柴。背上的大疮已发作,此下惊惧而痛苦异常——双臂被一老农紧抓、左腿踩住,身体为一少年牢牢擒按,他双目圆瞪、张着大嘴,声嘶力竭叫喊。“灸师施艾柱,酷若烈火团”,此时他只能听凭背上的疮伤被烧灼。我感佩李唐对生活的深入观察和丰富体验,还表现在其对画面两个孩子的描绘上:最右侧的少年,可能是郎中的徒弟,你看他对取出的膏药掰开展足之认真,与有些顽皮之神色“好奇”(大约是师傅带他出诊的第一次吧);最左侧的那个孩子,胆怯中露出了半边脸——这当然也是艺术家高超之匠心。

  李唐山水画笔墨峭劲,晚年去繁就简,创“大斧劈”皴,而风俗人物画《艾灸图》,展露的是他纤巧清秀另一面表现手法,人物描绘用笔细劲精致,衣褶方折劲硬,毛发晕染一丝不苟。人物正面、侧面,及左中右排布的“位置经营”,跪、弓、站之身姿,造型准确,饶具特点。通过对灸艾治疗这一紧张的情节朴实无华之具体描绘,反映其时农人的困苦贫病,寄寓对底层劳动者的极大同情,无疑也显现着李唐所涵具的人文情怀。

  史载,艾灸起源不晚于西周,也就是说,艾灸疗法至少已有三千年历史了。最初,艾灸是上层社会治病养生的方式,随着社会发展和人们对于其显著疗效的认可,艾灸渐从宫廷走入民间,并在魏晋南北朝时期,由朝鲜传入日本,随后成为日本贵族的重要养生方式。

  说起针灸,关于中西医之争,百年来不断。微末如鄙,无能力参乎其间。常闻西医生言“科学”,并时以此敲打中医,实则不同的体系,有些鸡与鸭难说清。中医师说,西医有应急、确证的优势,中医有调理、施治的优势,先稳住再理顺,故要“中西医结合”,这话不科学?中医既考虑人类的共性,也要搭脉个体差异,辩证施治,这不科学?西医数据多得自小白鼠实验,中医的经方得自千百年来对病人的“直接实践”,哪个更科学?

  前日很高兴看到新华社如是电:“27日上午,由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调集的100名中医医务工作者组成第二支国家中医医疗队,奔赴武汉支援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一线救治工作。”中医药的精心辩证施治终于也能派上大用场了。

[责任编辑:李伯玺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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